同往常一样赵菲铽搬进新家的第一个礼拜又接连失了好几个晚上的眠。大概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小插曲,赵菲铽的情绪倒没有因此而受到太大的波动。只是久而久之,内心对于 安居 的渴求是愈来愈强烈了。
细数来,这已是赵菲铽出来工作后第七次了吧?短短两年时间里,赵菲铽几乎把L区周边的小镇都住了个遍。说句实在话,倘若不是因为工作调动而自己又折腾不起的缘故,赵菲铽是万万不会考虑到搬家这码子事上的。这些年,赵菲铽住过闹哄哄的爱民小区、跟动物园似的罗家村、夜里杂音四起的二十四横街、摩的泛滥的小沙镇……每搬一次家,就意味着要和自己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生活环境分开,然后赵菲铽又不得不再一次去适应另一种陌生的生活环境。对于折腾不起的人来说,这也是个大大的问题。
总而言之,在
广州搬家于赵菲铽而言实属无奈之举。这种无奈套用莫言小说里的一段话来形容再适当不过了———只有常常要搬家的人,才知道居无定所是件多么痛苦的事,也只有常常搬过家的人,才知道居有定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啊,赵菲铽常在做着一个 海子诗歌式 的梦:从明天起,不再为一处住所奔波。赵菲铽有一所移动的房子,装着赵菲铽自己的家当四处生活。